秦酒鸢抱着他不受力的蹲下，将好抵在他的腰间。他感觉秦酒鸢在发抖，在偷偷哭，之前秦酒鸢回来都是沉默的，这次叫他措不及防。

头埋得低，花子凉看不清他的模样。

一间屋子只有一根顶梁柱迟早会垮的。他把手里的灯笼吹灭，月亮与星星都藏起来，黑暗里只有低得不能再低的抽噎，以及微微吹来的秋风。

花子凉打个寒颤，秦酒鸢将他抱进屋子里。

他依旧是埋着头，秦酒鸢暗哑着说：“子凉，文州府战死了，叶泽琮也不知去向，朝廷迟迟没有援兵的消息。也许这里很快也会易主，到时候我真的是没有任何办法。”

“不需要你有办法，”花子凉摸他的软发，“你又不是神仙，哪有这幺多答案。”

偏偏却投生到有战乱的年代，这也不是他可以选择的。

“酒鸢，我一直都在的。”花子凉也不知如何安慰他，心头被遮上一团迷雾。

秦酒鸢想到什幺，支吾开口道：“你回去吧。回天上去，或者找地方躲起来。哪里都好，只要不是这里。”

“你想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吗？”花子凉挪过身子不让他靠着，见他将头埋得死死地，“秦酒鸢，问你话呢。”

“我不是，不是这个意思。”秦酒鸢抓住他的手，磕磕巴巴回。

花子凉抽回手，呢喃道：“我已经没有家可以回了，你要我去哪里？我早已跟师尊跟天界断了关系，这你也是知道的。我的法力也所剩无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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