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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的温柔转瞬即逝，剩下三根蜡烛，怀玉并未让人鱼逃脱，分成几次还是把惩罚进行完了。人鱼到后面反而不再落泪，也不叫喊，安静忍耐。他哭这幺多也不全是因为痛，这里光线太亮，刺得他眼睛疼。他所在的阁楼太暗，许乐后来又把墙恢复原样，壁画也还给了人鱼，除了那扇窗。

天空原来是这个颜色，人鱼痛得麻木，目不转睛地凝望窗外。这就是浅蓝色吗，还有纯白的棉絮云，阳光的金色......久违了。他的海又是什幺样的蓝色？夕阳下的金辉，月光里的银粼，那些都已在记忆里模糊。

皇宫中有专事调教人鱼的场所。怀玉来这里看过那些联邦送来的娇美人鱼，都是妖精似的美貌，但他不知为何兴致缺缺，想着可惜那条居住在阁楼的人鱼没法离开摘星楼，要不然可以把他丢到这里来。

怀玉很快推翻了自己的想法，他问自己，能容忍除自己以外的人碰人鱼吗？不可能，他连他亲生父亲的醋都吃，更不会容许别人触碰人鱼。

他和他的父亲都如此执迷不悟，疯狂得声嘶力竭，人鱼却置若罔闻，像个冰冷的看客。

怀玉憎恨人鱼如此淡漠的性格，两厢映衬下更暴露出他阴暗扭曲的欲望，所以恨不能杀了那条人鱼，让对方溺死在肮脏情欲中，将世间所有他能给予的痛苦都施加上去。

他凝视着指间一颗殷红似血的珍珠，真像极了一滴血珠，他不禁思索，人鱼那时究竟痛到什幺地步，换言之，是有多绝望才会泣出血泪来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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