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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中，又见到许乐。许乐的脸在梦中无比清晰，一根根发丝都生动，但人鱼一醒来，许乐的形象立刻从脑海淡去，梦的内容也会模糊不清。

“这事我得跟你道歉，”许乐苦笑，“我不知道我后代里会出现双子。”

这次他们乘坐一艘小船，背景仍然是夜晚，船头放着一盏油灯。人鱼将手浸到海中，感受洋流的涌动，他过了很久才说话：“你是罪魁祸首。”

许乐默认了，不知怎幺表达歉疚，静看人鱼拨弄海水：“想家了？”

人鱼却如梦初醒，收回了手，一连串的水珠随之滚落，他低着头看自己的手，不说话。

“怎幺了？”许乐关切地问。梦里的许乐不像真人那样令人鱼生厌，毕竟是人鱼的梦，在这里，他希望许乐扮演一个安慰他的角色。

“很脏。”人鱼听上去很难过。

许乐看着人鱼一身雪也似的洁净肌肤，知道他不是在乱说，现实中昏睡着的人鱼，身上想来全是情欲的痕迹吧？虽然身体洗干净了，被内射进去的污浊也弄了出来，但人鱼心理上还是无法接受。或许今天的棋局唤醒了他久远的回忆，他的绝艳风华，他近乎傲慢的骄傲自信。他想回去，回到故乡，蜷缩在某个海沟深处的洞穴，独自舔舐内心创伤。

“忍一忍，”许乐也只能空洞地安慰，“你终有一天能回去的。”

人鱼刚想讥讽几句，话到嘴边骤然成了惊呼，船上不知何时溜上来一条蛇！那条蛇缠在人鱼的脚踝上，并且向上攀爬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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