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一天天过去。

怜司似乎也越来越习惯，越来越期待那双手能够抚摸自己。

这是他每天唯一能够与人接触的机会。

他已经闹不清这是因为药物还是自己对亲密的渴望了。

而那天没有针头。

怜司在黑暗里醒得透彻，连血液流动的声音都能听见。

他知道今天不一样。

空气比以往更沉，像被什幺无形的重量压着。

他没有动，只是静静地等。

等那双手。

等那种让他大脑空白的温柔。

等得心焦。

等得发抖。

门开了。

脚步停在床尾，像在确认他是否清醒。

然后，床垫极轻地陷下去。

有人跪在他分开的双腿之间。

空气里只有古龙水和体温。

那个人把润滑剂挤在指尖，揉了很久，直到完全温热，才贴上怜司的入口。

指尖只是轻轻抵着，像一片羽毛。

怜司的肌肉本能地绷了一下，又在温暖的润滑剂里一点点松开。

“十年前，”

那个人开口说话了。男人的声音低得像从胸腔深处滚出来，

“我在最高检见习，去少管所做笔录。”

指尖画了一个极慢的圆。

怜司的呼吸立刻乱了，脚踝在皮铐里微微发抖。

“那天你坐在最角落，囚服领口沾着血，嘴角裂开，却死死抿着不吭声。”

第二根手指加入，沿着第一根的轨迹，缓慢地滑进去半截。

怜司的喉咙里滚出一声极轻的、近乎窒息的叹息。

“你擡头看我的时候，眼睛亮得吓人。”

那人的声音停顿了一瞬，像在回味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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